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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永安慕珣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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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以洽百礼,降福孔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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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良管家无意之间提了那么一嘴,摄政王才发现五日后是除夕,年三十,是永安与他约定吃素的日子。想着赶在永安之前到前厅,还是被绊住了脚,边疆暗哨传的信,仅二字,宁归。

回来了?摄政王撕碎了信,当着永安的面大大方方地扔进香炉里。“前几日,帮你在玲珑坊订了几身衣裳,留给你元日换新衣。”

拿帕子擦干净她手上的雪沫子,明知故问:“你去了哪儿?阖府上下,除了鹿棚的鹿,马棚的马,还有人有功夫同你一道玩耍?”

霍侍卫黑脸,纠正摄政王殿下:“身为戴罪之身,是不会耽于享乐的。”打好小算盘的霍将军先礼后兵,殷勤给摄政王倒茶,又道:“殿下,我看你也无事,不如,我们来一局双陆。修身养性。”

为了除夕不吃素,霍小将军短短一路,思虑万全。双陆,有输有赢,她就用这个当彩头,怎么也能赢两局。若是殿下不愿,叶子牌她也可上手一事。

“我允你吃肉,不必费工夫了。不过这几日,长安事多,就不要出府了。除夕夜里还有驱傩游行,人多眼杂,你便待在府里,烧几个爆竹玩闹吧。”

本来就要走了,又回来揉揉永安的圆脑袋,“我入宫一趟,晚饭不用等我了。既然除夕准你吃肉了,那,今明两日都茹素吧。”

永安气结,这个黑心烂肝的摄政王!

摄政王殿下到紫宸殿的时候,皇帝陛下正拉着小内侍的手,哀嚎,“你说!七叔!他当真是我亲七叔。那六部都可延后三日,为何我只延两日?为何?”

悲愤到都用我了,说得口干舌燥的皇帝陛下灌了口茶,啧,七叔什么偏好,清茶真涩口!

皱着眉头接着说:“你说,这么多年!他受罚我抄书,他狩猎我捡猎物,他做傩翁我扮傩母!他就这般过河拆桥,一点叔侄之情都不念!”

一咏三叹,将大渝最尊贵的叔侄俩的荒唐往事倒了个干净。

摄政王,那时还只是北辰王,十七岁的小郎君除夕夜溜了宫宴,还拐了当朝的储君。不过是因为自请西北犒军,被皇兄不留情面地驳回了,而且他本是不想带着太子的。

原是他年三十称病,一天没露面。偏生他这胖侄子自己宫殿不待,腻在一旁安慰他,西北那穷山恶水有何好去?那差点与我议亲的霍永安都领兵了,想来更是力大无穷了。徒口说尤不过瘾,连说带比划,还问他:“七叔,你说那霍永安现在会不会徒手撕人?咔嚓一声,规整两半,连血都不会流很多,极其顺手那种?”

边说还边做出撕人的动作。

摄政王怒极反笑,叫了太子殿下十岁后就不准旁人再叫的乳名,“凖儿,七叔今日带你出宫走走吧。你不是常常遗憾未曾看过驱傩游行吗?七叔今日带你开开眼。”

“真的吗?”彼时依旧纯真的太子殿下欣然答应了。

他们果真开了眼,走在队伍最前头,一人戴一个面具。摄政王扮老翁。临时被塞进女装的太子殿下扮老婆婆,终于察觉到自己惹怒了七叔的太子殿下臊眉耷眼地走完了那屈辱的一程。

至今忆起那事,皇帝陛下都觉得那是他人生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扯着小内侍的手絮絮不止。

那小内侍眼尖,早便看见了静立一旁的摄政王殿下,想请安被摄政王抬眼止住了,饶是如此还吓得浑身发抖,大气也不敢喘了。他不过进来剪灯芯,不是近侍,没命听这皇家辛秘啊,陛下,求您少说两句。

小内侍快哭了,陛下却像是终于寻到了知己,滔滔不绝:“你可能入宫不久并不清楚,朕,朕原来也是个力士啊!力能扛鼎!现在!身上还没二两肉!都是我七叔,他与祖母和父皇说我是一国储君,怎可如此体胖!半年!就半年,我就瘦得像片叶子了,慕玦,你把我的肉还给我啊!”

摄政王在他身后凉凉道:“陛下你胖时也从未能扛鼎。”

“七叔?嗝!”惊吓过度的皇帝陛下回身时打了个响亮的嗝。

摄政王挥退了小内侍,不报任何希望地提醒慕家这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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