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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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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帝上是在敲山震虎,先帝新丧还未百日就将南王逐回南境了。”

  “我看是南王功高,帝上是女人,南王又手握重兵,帝上忌惮。”

  “两人本来就不亲厚,最后不是南王丢了兵权就是帝上丢了帝位。”

  酒楼里两个吃醉了酒的文人面红耳赤地议论着。

  正巧路过的小二听见了两人的话,给两人满了两杯茶,客气地提醒了一句。“二位,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南王负气回南境,争吵时锦芳殿内只有莳花和南王两个人,可这消息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的。像是随着风吹到了各家各处,茶楼酒肆各处的人都暗自议论宸国要内乱的事。

  “消息传的这样快,卿卿有你的功劳吧。”

  “我只是加了把火,再说我哪敢居功,都是玲珑阁的姑娘们的功。宸缘河的花船各家的公子王孙都有去的,自然消息传的快。”

  “还得加把火,戏得演的真才好让大鱼上钩。”莳花盛出一碗酸梅汤递给一旁的卿卿,两人四目相对,似乎莳花想说的一切赵卿卿心中都知晓了一样。

  “你演戏归演戏,你宫里的那丫头要小心,柳紫莹养了她那么久我都未发现,不是个简单的。”卿卿接过碗,喝一口说一句,每一句都像是老母亲嘱咐孩子出门在外注意安全的语气。

  “好好,你放心,她不会害我。我死了,二叔顺理成章便接了帝位。那大鱼便没了理由起兵,他和柳紫莹盼不得我现在身体康健呢。”

  莳花眉毛一挑,对着赵卿卿单眨一眼,做了个wrink ,皮皮地一笑。

  “这样便好,那你也得时时注意,让小艺查着点饭菜茶水。”赵卿卿并没被莳花佛系的态度所感染,仍然一副紧张兮兮地样子,看着莳花这副满不在意的样子,似乎是更加紧张了,眉间皱起了深深的褶子。

  “赵卿卿,孤命你放心。孤从十一岁起就随军营里的教习师傅学武,十二岁就开始跟御医学医,后来和暗阁的都司又学了用毒,你只管放心。”莳花故意压低嗓子一板一眼地说着。

  “臣领命。”赵卿卿特意起身行了个礼,可能这就古代的闺蜜之情,一个变着法地不让对方担心,一个安安谋划如何互她周全。

  “对了,那位沐阳公子前几天给你送了身衣裳。料子用的就是那天你看中的暖阳那块料子,衣裳是最新的款式,看着大小应该是合适的。”说着赵卿卿将自己带来的包袱递给莳花,脸上自带了吃瓜群众表情。

  “哦。”莳花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那包袱,又不紧不慢地接过来,满不在意地打开了包袱。

  “帝上,这衣裙您可喜欢?”

  “喜欢……什么呀,我堂堂宸国女帝什么好的料子衣裙没见过?”

  “确实,确实,那不如赐给我吧。”赵卿卿假意要拿衣裙,莳花转手便把衣裙放在了一边。

  “这衣裙眼神太过寡淡,你适合富丽的颜色,回头让司衣局给你挑几个好的。”

  “莫不是舍不得?”

  “怎么会。”莳花有些言语不清,一点也不像朝上那个威严的女帝。

  “本来你我这么说话就算是我僭越了,如今臣再僭越一回,还请帝上恕罪。”

  突然赵卿卿严肃了起来,起身行了个礼。两人算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两人独处时都不以君臣相待。上次两人独处以君臣相待,还是先帝崩世两人商量如何守住龙氏江山的时候。

  “坐下,又来了。你我说点体己话哪来那么多规矩,别天天张口闭口谢恩千岁的。”

  “好好,那我说些心里话。”

  “你我一起长大,我看那沐阳公子已经住到你心中了吧。国事是事,你的事也是事,我从未见过你如刚才那般举足无措。你要是喜欢他,纳他入宫也未尝不可。”

  赵卿卿又一副老母亲的样子,而且是恨嫁老母亲的样子。句句温柔,然而句句都是温柔刀,让巧言能辩的莳花一时都不知怎么说。

  见莳花不语,不停地喝着梅子汤,她又道,“我查过南境沐家了,家世清白,累世富商。而且沐家也不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他家也算半个书香门第,平时灾荒都会施粥和捐钱。”

  “哦。”

  “至于这个沐阳,他的消息查到的少,说是少时养在别处,不过他回到沐家后风评还是不错。”

  只管她说的天花乱坠,一旁的莳花也只是喝酸梅汤,然而莳花喜甜,众人皆知。